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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《我注六经六经注我之论语6.10》伯牛之疾—诚知此恨人人有的简单介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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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3-03-22 05:45: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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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是“六经当注我,我何注六经“?

“《六经》注我,我注《六经》”。自己明白了那些客观的道理,自己有了意,把前人的意作为参考,这就是“《六经》注我”。不明白那些客观的道理,甚而至于没有得古人的意,而只在语言文字上推敲,那就是“我注《六经》”。只有达到“《六经》注我”的程度,才能真正地“我注《六经》”。

上述的是六红注我我注六经的意思.

那你所说的就可以解释为,“《六经》当注我”,是说你接受《六经》,与《六经》的思想是一致的。而“我何注《六经》”,则是在接受了《六经》思想之后,自己如何加以发挥。

《论语雍也篇第六》古诗原文及翻译

作者:雍也篇第六 【本篇引语】 本篇共包括30章。其中著名文句有:“贤哉回也,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”;“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,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”;“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vk 乐之者”;“敬鬼神而远之”;“己欲立而立人,已欲达而达人。”本篇里有数章谈到颜回,孔子对他的评价甚高。此外,本篇还涉及到“中庸之道”、“恕”的学说、“文质”思想,同时,还包括如何培养“仁德”的一些主张。 【原文】 6?1 子曰:“雍也可使南面。”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冉雍这个人,可以让他去做官。” 【评析】 古代以面向南为尊位,天子、诸侯和官员听政都是面向南面而坐。所以这里孔子是说可以让冉雍去从政做官治理国家。在《先进》篇里,孔子将冉雍列在他的第一等学科“德行”之内,认为他已经具备为官的基本条件。这是孔子实行他的“学而优则仕”这一教育方针的典型事例。 【原文】 6?2 仲弓问子桑伯子(1)。子曰:“可也,简(2)。”仲弓曰:“居敬(3)而行简(4),以临(5)其民,不亦可乎?居简而行简,无乃(6)大(7)简乎?”子曰:“雍之言然。” 【注释】 (1)桑伯子:人名,此人生平不可考。 (2)简:简要,不烦琐。 (3)居敬:为人严肃认真,依礼严格要求自己。 (4)行简:指推行政事简而不繁。 (5)临:面临、面对。此处有“治理”的意思。 (6)无乃:岂不是。 (7)大:同“太”。 【译文】 仲弓问孔子:子桑伯子这个人怎么样。孔子说:“此人还可以,办事简要而不烦琐。”仲弓说:“居心恭敬严肃而行事简要,像这样来治理百姓,不是也可以吗?(但是)自己马马虎虎,又以简要的方法办事,这岂不是太简单了吗?”孔子说:“冉雍,这话你说得对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方张办事简明扼要,不烦琐,不拖拉,果断利落。不过,任何事情都不可太过分。如果在办事时,一味追求简要,却马马虎虎,就有些不够妥当了。所以,孔子听完仲弓的话以后,认为仲弓说得很有道理。 【原文】 6?3 哀公问:“弟子孰为好学?”孔子对曰:“有颜回者好学,不迁怒(1),不贰过(2),不幸短命死矣(3)。今也则亡(4),未闻好学者也。” 【注释】 (1)不迁怒:不把对此人的怒气发泄到彼人身上。 (2)不贰过:“贰”是重复、一再的意思。这是说不犯同样的错误。 (3)短命死矣:颜回死时年仅31岁。 (4)亡:同“无”。 【译文】 鲁哀公问孔子:“你的学生中谁是最好学的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有一个叫颜回的学生好学,他从不迁怒于别人,也从不重犯同样的过错。不幸短命死了。现在没有那样的人了,没有听说谁是好学的。” 【评析】 这里,孔子极为称赞他的得意门生颜回,认为他好学上进,自颜回死后,已经没有如此好学的人了。在孔子对颜回的评价中,他特别谈到不迁怒、不贰过这两点,也从中可以看出孔子教育学生,重在培养他们的道德情操。这其中包含有深刻的哲理。 【原文】 6?4 子华(1)使于齐,冉子(2)为其母请粟(3)。子曰:“与之釜(4)。”请益。曰:“与之庾(5)。”冉子与之粟五秉。子曰:“赤之适齐也,乘肥马,衣轻裘。吾闻之也:君子周(6)急不济富。” 【注释】 (1)子华:姓公西名赤,字子华,孔子的学生,比孔子小42岁。 (2)冉子:冉有,在《论语》书中被孔子弟子称为“子”的只有四五个人,冉有即其中之一。 (3)粟:在古文中,粟与米连用时,粟指带壳的谷粒,去壳以后叫做米;粟字单用时,就是指米了。 (4)釜:音fǔ,古代量名,一釜约等于六斗四升。 (5)庾:音yǔ,古代量名,一庾等于二斗四升。 (6)周:周济、救济。 【译文】 子华出使齐国,冉求替他的母亲向孔子请求补助一些谷米。孔子说:“给他六斗四升。”冉求请求再增加一些。孔子说:“再给他二斗四升。”冉求却给他八十斛。孔子说:“公西赤到齐国去,乘坐着肥马驾的车子,穿着又暖和又轻便的皮袍。我听说过,君子只是周济急需救济的人,而不是周济富人的人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主张“君子周急不济富”,这是从儒家“仁爱”思想出发的。孔子的“爱人”学说,并不是狭隘的爱自己的家人和朋友,而带有一定的普遍性。但他又认为,周济的只是穷人而不是富人,应当“雪中送炭”,而不是“锦上添花”。这种思想符合于人道主义。 【原文】 6?5 原思(1)为之宰(2),与之粟九百(3),辞。子曰:“毋,以与尔邻里乡党(4)乎!” 【注释】 (1)原思:姓原名宪,字子思,鲁国人。孔子的学生,生于公元前515年。孔子在鲁国任司法官的时候,原思曾做他家的总管。 (2)宰:家宰,管家。 (3)九百:没有说明单位是什么。 (4)邻里乡党:相传古代以五家为邻,25家为里,12500家为乡,500家为党。此处指原思的同乡,或家乡周围的百姓。 【译文】 原思给孔子家当总管,孔子给他俸米九百,原思推辞不要。孔子说:“不要推辞。(如果有多的,)给你的乡亲们吧。” 【评析】 以“仁爱”之心待人,这是儒家的传统。孔子提倡周济贫困者,是极富同情心的做法。这与上一章的内容可以联系起来思考。 【原文】 6?6 子谓仲弓,曰:“犁牛(1)为之骍且角(2)。虽欲勿用(3),山川(4)棒舍诸(5)?” 【注释】 (1)犁牛:即耕牛。古代祭祀用的牛不能以耕农代替,系红毛长角,单独饲养的。 (2)骍且角:骍:音xīn,红色。祭祀用的牛,毛色为红,角长得端正。 (3)用:用于祭祀。 (4)山川:山川之神。此喻上层统治者。 (5)其舍诸:其,有“怎么会”的意思。舍,舍弃。诸,“之于”二字的合音。 【译文】 孔子在评论仲弓的时候说:“耕牛产下的牛犊长着红色的毛,角也长得整齐端正,人们虽想不用它做祭品,但山川之神难道会舍弃它吗?” 【评析】 孔子认为,人的出身并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在于自己应有高尚的道德和突出的才干。只要具备了这样的条件,就会受到重用。这从另一方面也说明,作为统治者来讲,选拔重用人才,不能只看出身而抛弃贤才,反映了举贤才的思想和反对任人唯亲的主张。 【原文】 6?7 子曰:“回也其心三月(1)不违仁,其余则日月(2)至焉而已矣。” 【注释】 (1)三月:指较长的时间。 (2)日月:指较短的时间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颜回这个人,他的心可以在长时间内不离开仁德,其余的学生则只能在短时间内做到仁而已。” 【评析】 颜回是孔子的得意门生,他对孔子以“仁”为核心的思想有深入的理解,而且将“仁”贯穿于自己的行动与言论当中。所以,孔子赞扬他“三月不违仁”,而别的学生“则日月至焉而已。” 【原文】 6?8 季康子(1)问:“仲由可使从政也与?”子曰:“由也果(2),于从政乎何有?”曰:“赐也可使从政也与?”曰:“财也达(3),于从政乎何有?”曰:“求也可使从政也与?”曰:“求也艺(4),于从政乎何有?” 【注释】 (1)季康子:他在公元前492年继其父为鲁国正卿,此时孔子正在各地游说。8年以后,孔子返回鲁国,冉求正在帮助季康子推行革新措施。孔子于是对此三人做出了评价。 (2)果:果断、决断。 (3)达:通达、顺畅。 (4)艺:有才能技艺。 【译文】 季康子问孔子:“仲由这个人,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?”孔子说:“仲由做事果断,对于管理国家政事有什么困难呢?”季康子又问:“端木赐这个人,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?”孔子说:“端木赐通达事理,对于管理政事有什么困难呢?“又问:“冉求这个人,可以让他管理国家政事吗?”孔子说:“冉求有才能,对于管理国家政事有什么困难呢?” 【评析】 端木赐、仲由和冉求都是孔子的学生,他们在从事国务活动和行政事务方面,都各有其特长。孔子所培养的人才,就是要能够辅佐君主或大臣从事政治活动。在本章里,孔子对他的三个学生都给予较高评价,认为他们已经具备了担任重要职务的能力。 【原文】 6?9 季氏使闵子骞(1)为费(2)宰,闵子骞曰:“善为我辞焉!如有复我(3)者,则吾必在汶上(4)矣。” 【注释】 (1)闵子骞:姓闵名损,字子骞,鲁国人,孔子的学生,比孔子小15岁。 (2)费:音mì,季氏的封邑,在今山东费县西北一带。 (3)复我:再来召我。 (4)汶上:汶,音wèn,水名,即今山东大汶河,当时流经齐、鲁两国之间。在汶上,是说要离开鲁国到齐国去。 【译文】 季氏派人请闵子骞去做费邑的长官,闵子骞(对来请他的人)说:“请你好好替我推辞吧!如果再来召我,那我一定跑到汶水那边去了。” 【评析】 宋代人儒朱熹对闵子骞的这一做法极表赞赏,他说:处乱世,遇恶人当政,“刚则必取祸,柔则必取辱,”即硬碰或者屈从都要受害,又刚又柔,刚柔相济,才能应付自如,保存实力。这种态度才能处乱世而不惊,遇恶人而不辱,是极富智慧的处世哲学。 【原文】 6?10 伯牛(1)有疾,子问之,自牖(2)执其手,曰:“亡之(3),命矣夫(4),斯人也而有斯疾也!斯人也而有斯疾也!” 【注释】 (1)伯牛:姓冉名耕,字伯牛,鲁国人,孔子的学生。孔子认为他的“德行”较好。 (2)牖:音yǒu,窗户。 (3)亡夫:一作丧夫解,一作死亡解。 (4)夫:音fú,语气词,相当于“吧”。 【译文】 伯牛病了,孔子前去探望他,从窗户外面握着他的手说:“丧失了这个人,这是命里注定的吧!这样的人竟会得这样的病啊,这样的人竟会得这样的病啊!” 【原文】 6?11 子曰:“贤哉回也,一箪(1)食,一瓢饮,在陋巷(2)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(3)。贤哉回也。” 【注释】 (1)箪:音dān,古代盛饭用的竹器。 (2)巷:此处指颜回的住处。 (3)乐:乐于学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颜回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!一箪饭,一瓢水,住在简陋的小屋里,别人都忍受不了这种穷困清苦,颜回却没有改变他好学的乐趣。颜回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!” 【评析】 本章中,孔子又一次称赞颜回,对他作了高度评价。这里讲颜回“不改其乐”,这也就是贫贱不能移的精神,这里包含了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道理,即人总是要有一点精神的,为了自己的理想,就要不断追求,即使生活清苦困顿也自得其乐。 【原文】 6?12 冉求曰:“非不说(1)子之道,力不足也。”子曰:“力不足者,中道而废。今女画(2)。” 【注释】 (1)说:音yuè,同悦。 (2)画:划定界限,停止前进。 【译文】 冉求说:“我不是不喜欢老师您所讲的道,而是我的能力不够呀。”孔子说:“能力不够是到半路才停下来,现在你是自己给自己划了界限不想前进。” 【评析】 从本章里孔子与冉求师生二人的对话来看,冉求对于学习孔子所讲授的理论产生了畏难情绪,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够,在学习过程中感到非常吃力。但孔子认为,冉求并非能力的问题,而是他思想上的畏难情绪做怪,所以对他提出批评。 【原文】 6?13 子谓子夏曰:“女为君子儒,无为小人儒。” 【译文】 孔子对子夏说:“你要做君子儒,不要做小人儒。” 【评析】 在本章中,孔子提出了“君子儒”和“小人儒”的区别,要求子夏做君子儒,不要做小人儒。“君大儒”是指地位高贵、通晓礼法,具有理想人格的人;“小人儒”则指地位低贱,不通礼仪,品格平庸的人。 【原文】 6?14 子游为武城(1)宰。子曰:“女得人焉尔(2)乎?”曰:“有澹台灭明(3)者,行不由径(4),非公事,未尝至于偃(5)之室也。” 【注释】 (1)武城:鲁国的小城邑,在今山东费县境内。 (2)焉尔乎:此三个字都是语助词。 (3)澹台灭明:姓澹台名灭明,字子羽,武城人,孔子弟子。 (4)径:小路,引申为邪路。 (5)偃:言偃,即子游,这是他自称其名。 【译文】 子游做了武城的长官。孔子说:“你在那里是到了人才没有?”。子游回答说:“有一个叫澹台灭明的人,从来不走邪路,没有公事从不到我屋子里来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极为重视发现人才、使用人才。他问子游的这段话,反映出他对举贤才的重视。当时社会处于大动荡、大变革时期,各诸侯国都重视接纳人才,尤其是能够帮助他们治国安邦的有用之才,这是出于政治和国务活动的需要。 【原文】 6?15 子曰:“孟之反(1)不伐(2),奔(3)而殿(4),将入门,策其马,曰:非敢后也,马不进也。” 【注释】 (1)孟之反:名侧,鲁国大夫。 (2)伐:夸耀。 (3)奔:败走。 (4)殿:殿后,在全军最后作掩护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孟之反不喜欢夸耀自己。败退的时候,他留在最后掩护全军。快进城门的时候,他鞭打着自己的马说,‘不是我敢于殿后,是马跑得不快。’” 【评析】 公元前484年,鲁国与齐国打仗。鲁国右翼军败退的时候,孟之反在最后掩护败退的鲁军。对此,孔子给予了高度评价,宣扬他提出的“功不独居,过不推诿”的学说,认为这是人的美德之一。 【原文】 6?16 子曰:“不有祝鮀(1)之佞,而(2)有宋朝(3)之美,难乎免于今之世矣。” 【注释】 (1)祝鮀:鮀,音tuó。字子鱼,卫国大夫,有口才,以能言善辩受到卫灵公重用。 (2)而:这里是“与”的意思。 (3)宋朝:宋国的公子朝,《左传》中曾记载他因美丽而惹起乱的事情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如果没有祝鮀那样的口才,也没有宋朝的美貌,那在今天的社会上处世立足就比较艰难了。” 【原文】 6?17 子曰:“谁能出不由户,何莫由斯道也?”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谁能不经过屋门而走出去呢?为什么没有人走(我所指出的)这条道路呢?” 【评析】 孔子这里所说的,其实仅是一个比喻。他所宣扬的“德治”、“礼制”,在当时有许多人不予重视,他内心感到很不理解。所以,他发出了这样的疑问。 【原文】 6?18 子曰:“质(1)胜文(2)则野(3),文胜质则史(4)。文质彬彬(5),然后君子。” 【注释】 (1)质:朴实、自然,无修饰的。 (2)文:文采,经过修饰的。 (3)野:此处指粗鲁、鄙野,缺乏文彩。 (4)史:言词华丽,这里有虚伪、浮夸的意思。 (5)彬彬:指文与质的配合很恰当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质朴多于文采,就像个乡下人,流于粗俗:文采多于质朴,就流于虚伪、浮夸。只有质朴和文采配合恰当,才是个君子。” 【评析】 这段话言简意赅,确切地说明了文与质的正确关系和君子的人格模式,高度概括了孔子的文质思想。文与质是对立的统一,互相依存,不可分离。质朴与文采是同样重要的。孔子的文质思想经过两千多年的实践,不断得到丰富和发展,极大地影响了们的思想和行为,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 【原文】 6?19 子曰:“人之生也直,罔(1)之生也幸而免。” 【注释】 (1)罔:诬罔不直的人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一个人的生存是由于正直,而不正直的人也能生存,那只他侥幸地避免了灾祸。” 【评析】 “直”,是儒家的道德规范。直即直心肠,意思是耿直、坦率、正直、正派,同虚伪、奸诈是对立的。直人没有那么多坏心眼。直,符合仁的品德。与此相对,在社会生活中也有一些不正直的人,他们也能生存,甚至活得更好,这只是他们侥幸地避免了灾祸,并不说明他们的不正直有什么值得效法的。 【原文】 6?20 子曰:“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如乐之者。”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懂得它的人,不如爱好它的人;爱好它的人,又不如以它为乐的人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在这里没有具体指懂得什么,看来是泛指,包括学问、技艺等。有句话说:兴趣是最好的导师,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。 【原文】 6?21 子曰:“中人以上,可以语上也;中人以下,不可以语上也。”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具有中等以上才智的人,可以给他讲授高深的学问,在中等水平以下的人,不可以给他讲高深的学问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向来认为,人的智力从出生就有聪明和愚笨的差别,即上智、下愚与中人。既然人有这么多的差距,那么,孔子在教学过程中,就提出“因才施教”的原则,这是他教育思想的一个重要内容,即根据学生智力水平的高低来决定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,这对我国教育学的形成和发展作出积极贡献。 【原文】 6?22 樊迟问知(1),子曰:“务(2)民之义(3),敬鬼神而远之,可谓知矣。”问仁,曰:“仁者先难而后获,可谓仁矣。” 【注释】 (1)知:音zhì,同“智”。 (2)务:从事、致力于。 (3)义:专用力于人道之所宜。 【译文】 樊迟问孔子怎样才算是智,孔子说:“专心致力于(提倡)老百姓应该遵从的道德,尊敬鬼神但要远离它,就可以说是智了。”樊迟又问怎样才是仁,孔子说:“仁人对难做的事,做在人前面,有收获的结果,他得在人后,这可以说是仁了。” 【评析】 本章提出了“智、“仁”等重大问题。面对现实,以回答现实的社会问题、人生问题为中心,这是孔子思想的一个突出特点。他还提出了“敬鬼神而远之”的主张,否定了宗法传统的神权观念,他不迷信鬼神,自然也不主张以卜筮向鬼神问吉凶。所以,孔子是力求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否定鬼神作用的。 【原文】 6?23 子曰:“知者乐水,仁者乐山(1);知者动,仁者静;知者乐,仁者寿。” 【注释】 (1)知者乐水,仁者乐山:“知”,音zhì,同“智”;乐,古音yào,喜爱的意思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聪明人喜爱水,有仁德者喜爱山;聪明人活动,仁德者沉静。聪明人快乐,有仁德者长寿。” 【评析】 孔子这里所说的“智者”和“仁者”不是一般人,而是那些有修养的“君子”。他希望人们都能做到“智”和“仁”,只要具备了这些品德,就能适应当时社会的要求。 【原文】 6?24 子曰:“齐一变,至于鲁;鲁一变,至于道。”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齐国一改变,可以达到鲁国这个样子,鲁国一改变,就可以达到先王之道了。” 【评析】 本章里,孔子提出了“道”的范畴。此处所讲的“道”是治国安邦的最高原则。在春秋时期,齐国的封建经济发展较早,而且实行了一些改革,成为当时最富强的诸侯国家。与齐国相比,鲁国封建经济的发展比较缓慢,但意识形态和上层建筑保存得比较完备,所以孔子说,齐国改变就达到了鲁国的样子,而鲁国再一改变,就达到了先王之道。这反映了孔子对周礼的无限眷恋之情。 【原文】 6?25 子曰:“觚(1)不觚,觚哉!觚哉!” 【注释】 (1)觚:音gū,古代盛酒的器具,上圆下方,有棱,容量约有二升。后来觚被改变了,所以孔子认为觚不像觚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觚不像个觚了,这也算是觚吗?这也算是觚吗?” 【评析】 孔子的思想中,周礼是根本不可更动的,从井田到刑罚;从音乐到酒具,周礼规定的一切都是尽善尽美的,甚至是神圣不可侵犯的。在这里,孔子概叹当今事物名不符实,主张“正名”。尤其是孔子所讲,现今社会“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”的这种状况,是不能让人容忍的。 【原文】 6?26 宰我问曰:“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(1)焉,其从之也?”子曰:“何为其然也?君子可逝(2)也,不可陷(3)也;可欺也,不可罔也。” 【注释】 (1)仁:这里指有仁德的人。 (2)逝:往。这里指到井边去看并设法救之。 (3)陷:陷入。 【译文】 宰我问道:“对于有仁德的人,别人告诉他井里掉下去一位仁人啦,他会跟着下去吗?”孔子说:“为什么要这样做呢?君子可以到井边去救,却不可以陷入井中;君子可能被欺骗,但不可能被迷惑。” 【评析】 宰我所问的这个问题的确是比较尖锐的。“井有仁焉,其从之也?”对此,孔子的回答似乎不那么令人信服。他认为下井救人是不必要的,只要到井边寻找救人之法也就可以了。这就为君子不诚心救人找到这样一个借口。这恐怕与他一贯倡导的“见义不为非君子”的观点是截然相反的了。 【原文】 6?27 子曰:“君子博学于文,约(1)之以礼,亦可以弗畔(2)矣夫(3)。” 【注释】 (1)约:一种释为约束;一种释为简要。 (2)畔:同“叛”。 (3)矣夫:语气词,表示较强烈的感叹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君子广泛地学习古代的文化典籍,又以礼来约束自己,也就可以不离经叛道了。” 【评析】 本章清楚地说明了孔子的教育目的。他当然不主张离经叛道,那么怎么做呢?他认为应当广泛学习古代典籍,而且要用“礼”来约束自己。说到底,他是要培养懂得“礼”的君子。 【原文】 6?28 子见南子(1),子路不说(2)。夫子矢(3)之曰:“予所否(4)者,无厌之!天厌之!” 【注释】 (1)南子:卫国灵公的夫人,当时实际上左右着卫国政权,有yín乱(版 权所有 e w eny an. co m 易 文言 网)的行为。 (2)说:音yuè,同“悦”。 (3)矢:同“誓”,此处讲发誓。 (4)否:不对,不是,指做了不正当的事。 【译文】 孔子去见南子,子路不高兴。孔子发誓说:“如果我做什么不正当的事,让上天谴责我吧!让上天谴责我吧!” 【评析】 本章对孔子去见南子做什么,没有讲明。据后代儒家讲,孔子见南子是“欲行霸道”。所以,孔子在这里发誓赌咒,说如果做了什么不正当的事的话,就让上天去谴责他。此外,孔子在这里又提到了“天”这个概念,恐怕不能简单地说,孔子的观念上还有宗教意识,这只是他为了说服子路而发的誓。 【原文】 6?29 子曰:“中庸(1)之为德也,其至矣乎!民鲜久矣。” 【注释】 (1)中庸:中,谓之无过无不及。庸,平常。 【译文】 孔子说:“中庸作为一种道德,该是最高的了吧!人们缺少这种道德已经为时很久了。” 【评析】 中庸是孔子和儒家的重要思想,尤其作为一种道德观念,这是孔子和儒家尤为提倡的。《论语》中提及“中庸”一词,仅此一条。中庸属于道德行为的评价问题,也是一种德行,而且是最高的德行。宋儒说,不偏不倚谓之中,平常谓庸。中庸就是不偏不倚的平常的道理。中庸又被理解为中道,中道就是不偏于对立双方的任何一方,使双方保持均衡状态。中庸又称为“中行”,中行是说,人的气质、作风、德行都不偏于一个方面,对立的双方互相牵制,互相补充。中庸是一种折衷调和的思想。调和与均衡是事物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状态,这种状态是相对的、暂时的。孔子揭示了事物发展过程的这一状态,并概括为“中庸”,这在古代认识史上是有贡献的。但在任何情况下都讲中庸,讲调和,就否定了对立面的斗争与转化,这是应当明确指出的。 【原文】 6?30 子贡曰:“如有博施(1)于民而能济众(2),何如?可谓仁乎?”子曰:“何事于仁?必也圣乎!尧舜(3)其犹病诸(4)。夫(5)仁者,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。能近取譬(6),可谓仁之方也已。” 【注释】 (1)施:旧读shì,动词。 (2)众:指众人。 (3)尧舜:传说中上古时代的两位帝王,也是孔子心目中的榜样。儒家认为是“圣人”。 (4)病诸:病,担忧。诸,“之于”的合音。 (5)夫:句首发语词。 (6)能近取譬:能够就自身打比方。即推己及人的意思。 【译文】 子贡说:“假若有一个人,他能给老百姓很多好处又能周济大众,怎么样?可以算是仁人了吗?”孔子说:“岂止是仁人,简直是圣人了!就连尧、舜尚且难以做到呢。至于仁人,就是要想自己站得住,也要帮助人家一同站得住;要想自己过得好,也要帮助人家一同过得好。凡事能就近以自己作比,而推己及人,可以说就是实行仁的方法了。” 【评析】 “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”是实行“仁”的重要原则。“推己及人”就做到了“仁”。在后面的章节里,孔子还说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等。这些都说明了孔子关于“仁”的基本主张。对此,我们到后面还会提到。总之,这是孔子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,是社会基本伦理准则,在今天同样具有重要价值。

谁能告诉我《论语》1-6章的全部内容?

学而第一

子曰:“学而时习之,不亦悦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?人不知而不愠,不亦君子乎?”

有子曰:“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,鲜矣。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,未之有也。君子务本,本立而道生。孝悌也者,其为仁之本与?”

子曰:“巧言令色,鲜矣仁。”

曾子曰:吾日三省乎吾身。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

子曰:道千乘之国,敬事而信,节用而爱人,使民以时。

子曰:弟子入则孝,出则悌,谨而信,泛爱众而亲仁,行有余力,则以学文。

子夏曰:贤贤易色,事父母,能竭其力。事君,能致其身。与朋友交,言而有信。虽曰未学,吾必谓之学矣。

子曰:君子不重则不威,学则不固。主忠信,无友不如己者,过则勿惮改。

曾子曰:慎终追远,民德归厚矣。

子禽问于子贡曰:“夫子至于是邦也,必闻其政。求之与?抑与之与?”子贡曰:“夫子温良恭俭让以得之。夫子求之也,其诸异乎人之求之与?”

子曰:父在,观其志。父没,观其行。三年无改于父之道,可谓孝矣。

有子曰:礼之用,和为贵。先王之道斯为美。小大由之,有所不行。知和而和,不以礼节之,亦不可行也。

有子曰:信近于义,言可复也。恭近于礼,远耻辱也。因不失其亲,亦可宗也。

子曰:君子食无求饱,居无求安。敏于事而慎于言,就有道而正焉。可谓好学也已。

子贡曰:“贫而无谄,富而无骄。何如?”子曰:“可也。未若贫而乐,富而好礼者也。”子贡曰:“诗云: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其斯之谓与?”子曰:“赐也,始可与言诗已矣。告诸往而知来者。”

子曰:不患人之不己知,患不知人也。

 

为政第二

子曰:为政以德,譬如北辰,居其所,而众星共之。

子曰:诗三百篇,一言以蔽之,曰:“思无邪。”

子曰:导之以政,齐之以德,民免而无耻。导之以德,齐之以礼,有耻且格。

子曰:吾十有五而志于学,三十而立,四十而不惑,五十而知天命,六十而耳顺,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。

孟懿子问孝。子曰:“无违。”樊迟御,子告之曰:“孟孙问孝于我,我对曰无违。”樊迟曰:“何谓也?”子曰:“生,事之以礼,死,葬之以礼,祭之以礼。”

孟武伯问孝。子曰:“父母,唯其疾之忧。”

子游问孝。子曰:“今之孝者,是谓能养,至于犬马,皆能有养,不敬,何以别乎?”

子夏问孝。子曰:“色难。有事,弟子服其劳,有酒食,先生馔,曾是以为孝乎?”

子曰:吾与回言终日,不违如愚,退而省其私,亦足以发。回也不愚。

子曰:视其所以,观其所由,察其所安,人焉叟哉!人焉叟哉!

子曰:温故而知新,可以为师矣。

子曰:君子不器。

子贡问君子。子曰:“先行其言而后从之。

子曰:君子周而不比,小人比而不周。

子曰:学而不思则罔,思而不学则殆。

子曰:攻乎异端,斯害也已。

子曰:由,诲汝知之乎!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是知也。

子张学干禄。子曰:“多闻阙疑,慎言其余,则寡尤。多见阙殆,慎行其余,则寡悔。言寡尤,行寡悔,禄在其中矣。

哀公问曰:“何为则民服?”孔子对曰:“举直错诸枉,则民服;举枉错诸直,则民不服。”

季康子问:“使民敬忠以劝,如之何?”子曰:“临之以庄则敬,孝慈则忠,举善而教不能则劝。”

或谓孔子曰:“子奚不为政?”子曰:“书云:孝乎!惟孝友于兄弟,施于有政。是亦为政。奚其为为政!”

子曰:人而无信,不知其可也。大车无倪,小车无杌,其何以行之哉!

子张问:“十世可知也?”子曰:“殷因与夏礼,所损益,可知也。周因于殷礼,所损益,可知也。其或继周者,虽百世,可知也。”

子曰:非其鬼而祭之,谄也。见义不为,无勇也。

八佾第三

孔子谓季氏:“八佾舞于庭,是可忍也,孰不可忍也!”

三家者以雍彻。子曰:“相维辟公,天子穆穆。奚取于三家之堂!”

子曰:“人而不仁,如礼何!人而不仁,如乐何!”

林放问礼之本。子曰:“大哉问!礼,与其奢也,宁俭,与其易也,宁戚。”

子曰:“夷狄之有君,不如诸夏之无也。”

季氏旅于泰山。子谓冉有曰:“汝弗能救与?”对曰:“不能。”子曰:“呜呼!曾谓泰山,不若林放乎!”

子曰:“君子无所争。必也射乎!揖让而升,下而饮,其争也君子。”

子夏问曰:“’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’何谓也?”子曰:“绘事后素。”曰:“礼后乎?”子曰:“起予者商也,始可以言诗已矣。”

子曰:“夏礼吾能言之,杞不足征也。殷礼吾能言之,宋不足征也。文献不足故也。足,则吾能征之矣。”

子曰:“谛,自既灌而往者,吾不欲观之矣。”

或问谛之说。子曰:“不知也。知其说者之于天下也,其如示诸斯乎?”指其掌。

祭如在,祭神如神在。子曰:“吾不与祭,如不祭。”

王孙贾问曰:“与其媚于奥,宁媚于灶也。何谓也?”子曰:“不然。获罪于天,无所祷也。”

子曰:“周监于二代。郁郁乎文哉,吾从周。”

子入太庙,每事问。或曰:“孰谓邹人之子知礼乎?入太庙,每事问。”子闻之曰:“是礼也。”

子曰:“射不主皮,为力不同科,古之道也。”

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。子曰:“赐也,尔爱其羊,我爱其礼。”

子曰:“事君尽礼,人以为谄也。”

定公问:“君使臣,臣事君,如之何?”孔子对曰:“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。”

子曰:“关雎,乐而不淫,哀而不伤。”

哀公问社于宰我。宰我对曰:“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。曰:’使民战栗。’”子闻之曰:“成事不说,遂事不谏,既往不咎。”

子曰:“管仲之器小哉!”或曰:“管仲俭乎?”曰:“管氏有三归,官事不摄。焉得俭?”“然则管仲知礼乎?”曰:“邦君树塞门,管氏亦树塞门。邦君为两君之好,有反坫,管氏亦有反坫。管氏而知礼,孰不知礼?”

子语鲁太师乐,曰:“乐其可知也。始作,翕如也。从之,纯如也,徼如也,绎如也。以成。”

仪封人请见,曰:“君子之至于斯也,吾未尝不得见也。”从者见之。出曰:“二三子,何患于丧乎?天下无道也久矣,天将以夫子为木铎。”

子谓韶:“尽美矣,又尽善也。”谓武:“尽美矣,未尽善也。”

子曰:“居上不宽,为礼不敬,临丧不哀。吾何以观之哉!”

里仁第四

子曰:“里仁为美。择不处仁,焉得知!”

子曰:“不仁者,不可以久处约,不可以长处乐。仁者安仁,知者利仁。”

子曰:“唯仁者能好人,能恶人。”

子曰:“苟志于仁矣,无恶也。”

子曰:“富与贵,是人之所欲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处也。贫与贱,是人这所恶也,不以其道得之,不去也。君子去仁,恶乎成名?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,造次必于是,颠沛必于是。”

子曰:“我未见好仁者,恶不仁者。好仁者无以尚之,恶不仁者其为仁矣,不使不仁者加乎其身。有能一日用力于仁矣乎,我未见力不足者。盖有之矣,我未之见也。”

子曰:“人之过也,各于其党。观过,斯知仁矣!”

子曰:“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”

子曰:“士志于道,而耻恶衣恶食者,未足与议也。”

子曰:“君子之于天下也,无适也,无莫也,义之与比。”

子曰:“君子怀德,小人怀土。君子怀刑,小人怀惠。”

子曰:“放于利而行,多怨。”

子曰:“能以礼让为国乎,何有。不能以礼让为国,如礼何?”

子曰:“不患无位,患所以立。不患莫己知,求为可知也。”

子曰:“参乎,吾道一以贯之。”曾子曰:“唯。”子出,门人问曰:“何谓也?”曾子曰:“夫子之道,忠恕而已矣。”

子曰: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。”

子曰:“见贤思齐焉,见不贤而内自省也。”

子曰:“事父母几谏,见志不从,又敬不违,劳而不怨。”

子曰:“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。”

子曰:“三年无改于父之道,可谓孝矣。”

子曰:“父母之年,不可不知也。一则以喜,一则以惧。”

子曰:“古者言之不出,耻恭之不逮也。”

子曰:“以约失之者鲜矣。”

子曰:“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。”

子曰:“德不孤,必有邻。”

子游曰:“事君数,斯辱矣。朋友数,斯疏矣。”

公冶长第五

子谓公冶长:“可妻也。虽在缧绁之中,非其罪也。”以其子妻之。子谓南容:“邦有道,不废,邦无道,免于刑戮。”以其兄之子妻之。

子谓子贱:“君子哉若人。鲁无君子者,斯焉取斯。”

子贡问曰:“赐也何如?”子曰:“汝器也。”曰:“何器也?”曰:“琏瑚也。”

或曰:“雍也仁而不佞。”子曰:“焉用佞。御人以口给,屡憎于人,不知其仁。焉用佞?”

子使漆雕开仕。对曰:“吾斯之未能信。”子说。

子曰:“道不行,乘桴浮于海,从我者其由与!”子路闻之喜。子曰:“由也好勇过我,无所取材。”

孟武伯问:“子路仁乎?”子曰:“不知也。”又问。子曰:“由也,千乘之国,可使治其赋也。不知其仁也。”“求也何如?”子曰:“求也,千室之邑,百乘之家,可使为之宰也。不知其仁也。”“赤也何如?”子曰:“赤也,束带立于朝,可使与宾客言也。不知其仁也。”

子谓子贡曰:“汝与回也孰愈?”对曰:“赐也何敢望回。回也闻一以知十,赐也闻一以知二。”子曰:“弗如也。吾与汝弗如也。”

宰予旦寝,子曰:“朽木,不可雕也,粪土之墙,不可圬也。于予与何诛?”

子曰:“始吾于人也,听其言而信其行,今吾于人也,听其言而观其行。于予与改是。”

子曰:“吾未见刚者。”或对曰:“申伥。”子曰:“伥也欲。焉得刚!”

子贡曰:“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,吾亦欲无加诸人。”子曰:“赐也,非尔所及也。”

子贡曰:“夫子之文章,可得而闻也,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。”

子路有闻,未之能行,唯恐有闻。

子贡问曰:“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?”子曰:“敏而好学,不耻下问,是以谓之文也。”

子谓子产:“有君子之道四焉。其行己也恭,其事上也敬,其养民也惠,其使民也义。”

子曰:“晏平仲善与人交,久而敬之。”

子曰:“臧文仲居蔡,山节藻悦,何如其知也。”

子张问曰:“令尹子文三仕为令尹,无喜色。三已之,无愠色。旧令尹之政,必以告新令尹。何如?”子曰:“忠矣!”曰:“仁矣乎?”子曰:“未知。焉得仁?”“崔子弑齐君,陈文子有马十乘,弃而违之。至于他邦,则曰:’犹吾大夫崔子也。’违之,至一邦,则又曰:’犹吾大夫崔子也。’违之。何如?”子曰:“清矣。”曰:“仁矣乎?”曰:“未知。焉得仁?”

季文子三思而后行。子闻之,曰:“再,斯可矣!”

子曰:“宁武子,邦有道,则知,邦无道,则愚。其知可及也,其愚不可及也。”

子在陈曰:“归与,归与!吾党之小子狂简,斐然成章,不知所以裁之。”

子曰:“伯夷叔齐,不念旧恶,怨是用希。”

子曰:“孰谓微生高直?或乞醢焉,乞诸其邻而与之。”

子曰:“巧言令色,足恭,左丘明耻之,丘亦耻之。匿怨而友其人,左丘明耻之,丘亦耻之。”

颜渊季路侍,子曰:“盍各言尔志?”子路曰:“愿车马,衣轻裘,与朋友共,敝之而无憾。”颜渊曰:“愿无伐善,无施劳。”子路曰:“愿闻子之志。”子曰:“老者安之,朋友信之,少者怀之。”

子曰:“已矣乎!吾未见能见其过而内自讼者也。”

子曰:“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如丘者焉,不如丘之好学也。”

雍也第六

子曰:“雍也可使南面。”仲弓问子桑伯。子曰:“可也简。”仲弓曰:“居敬而行简,以临其民,不亦可乎?居简而行简,无乃太简乎?”子曰:“雍之言然。”

哀公问:“弟子孰为好学?”孔子对曰:“有颜回者好学,不迁怒,不贰过,不幸短命死矣!今也则亡,未闻好学者也。”

子华使于齐,冉子为其母请粟。子曰:“与之釜。”请益。曰:“与之庚。”冉子于其粟五秉,子曰:“赤之适齐也,乘肥马,衣轻裘。吾闻之也,君子周急不继富。”原思为之宰,与之粟九百,辞。子曰:“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?”

子谓仲弓曰:“犁牛之子锌且角,虽欲勿用,山川其舍诸?”

子曰:“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,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。”

季康子问:“仲由可使从政也与?”子曰:“由也果,于从政乎何有!”曰:“赐也可使从政也与?”曰:“赐也达,于从政乎何有!”曰:“求也可使从政也与?”曰:“求也艺,于从政乎何有!”

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。闵子骞曰:“善为我辞焉。如有复我者,则吾必在汶上矣。”

伯牛有疾,子问之,至牖执其手,曰:“命矣夫!斯人也,而有斯疾也!斯人也,而有斯疾也!”

子曰:“贤哉回也!一箪食,一瓢饮,在陋巷,人不堪其忧,回也不改其乐。贤在回也!”

冉求曰:“非不说子之道,力不足也。”子曰:“力不足者,中道而废。今汝画。”

子谓子夏曰:“汝为君子儒,无为小人儒。”

子游为武城宰。子曰:“汝得人焉尔乎?”曰:“有澹台明灭者,行不由径,非公事,未尝至于偃之室也。”

子曰:“孟之反不伐。奔而殿,将入门,策其马,曰:’非敢后也,马不进也。’”

子曰:“不有祝跎之佞,而有宋朝之美,难乎免于今之世矣。”

子曰:“谁能出不由户,何莫由斯道也!”

子曰:“质胜文则野,文胜质则史,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。”

子曰:“人之生也直,罔之生也,幸而免。”

子曰:“知之者不如好之者,好之者不如乐之者。”

子曰:“中人以上,可以语上也,中人以下,不可以语上也。”

樊迟问知。子曰:“务民之义,敬鬼神而远之,可谓知矣。”问仁。子曰:“先难而后获,可谓仁矣。”

子曰:“知者乐水,仁者乐山;知者动,仁者静;知者乐,仁者寿。”

子曰:“齐一变,至于鲁,鲁一变,至于道。”

子曰:“觚不觚,觚哉觚哉!”

宰我问曰:“仁者虽告之曰,井有仁焉,其从之也。”子曰:“何为其然也。君子可逝也,不可陷也,可欺也,不可罔也。”

子曰:“君子博学与于文,约之以礼,亦可以弗畔矣夫。”

子见南子,子路不说。夫子矢之曰:“予所否者,天厌之,天厌之!”

子曰:“中庸之为德也,其至矣乎!民鲜久矣。”

子贡曰:“如有博施于民,而能济众,何如?可谓仁乎?”子曰:“何事于仁,必也圣乎!尧舜其犹病诸!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。能近取譬,可谓仁之方也已。”

《我注六经 六经注我之论语6.10》伯牛之疾—诚知此恨人人有

【原文】

    伯牛有疾,子问之,自牖执其手,曰:“亡之,命矣夫!斯人也而有斯疾也!斯人也而有斯疾也!”

【冰雪译文】

    弟子伯牛重疾在身,孔子前去看望抚慰他(或是永决),从窗户外面握着他的手,说:“就这样了吗,这真是命啊!这样的人居然得这病啊!这样的人居然得这病啊!”

孔子弟子冉伯牛德行好、待人接物颇具才干,以能勤小物著称,就是细节控。“斯人也而有斯疾也”,孔子这句是无限痛惜伯牛质朴厚重、贤良正德、接人接物进退有度,却不幸病重,他深为惋惜哀恸,“心之忧矣,曷维其亡”!伯牛、颜回、以及前章6.9所写闵子,在孔门都是以德行著称,据记录一说他有传染病病情加重,孔子得知甚是心疼怜爱,临终一别情深探望,白发送黑发,老师哭弟子,颜回已往矣,又失爱徒,怎不令人“窗尘岁时阻、对此伤人心”!

另有《论语竢质》认为——孔子是圣人,应无所不通,怎么会不知道医理呢?执其手,大约就是等同号脉看伯牛全身脏腑、气血等的器质性衰败程度。切脉后知道他重疾不治,所以才大感痛惜说:“亡之,命矣夫!”可惜伯牛、颜回天纵英才,最懂老师心结。无奈从此一别,天上人间复不再见。“今悲辄流涕,昔欢常飘忽。幽情一不弭,守叹谁能慰”?

    关于“执其手”我有不同的看法略作商榷。《论语·乡党篇》说“康子馈药,拜而受之,曰:‘丘未达,不敢尝。’” 大意是指孔子谦词说——您好意心领了,可自己不通达医理药性,药不敢乱吃。我相信孔子或许略通药理,但若神话圣人为全科医生,今天看来也许牵强附会了。

【 附录文献参考】

    《论语注疏》曰:此章孔子痛惜弟子冉耕有德行而遇恶疾也。行善遇凶,非人所召,故归之于命,言天命矣夫!此善人也,而有此恶疾也,是孔子痛惜之也。

    侯氏曰: 伯牛以德行称,亚于颜闵,故其将死也,孔子尤痛惜之。

    朱子曰:命,谓天命。言此人不应有此疾,而今乃有之,是乃天之所命也。然则非其不能谨疾而有以致之,亦可见矣。(阐释见下)

    陈祥道曰: 由生而生者,常也;由生而死者,不幸也;由死而生者,幸也 。扬子曰:命,不可避者也。颜氏之子,冉氏之孙,以其无避也,此所谓“顺受其正”也。

    张栻曰:如颜子、伯牛之死,乃可谓之命。盖其修身尽道,以至所为谨疾者,亦无有憾也。而止于是,则曰命而已。若有取死召疾之道,则是有所致而至,而非天命之正矣,孟子所谓“立乎岩墙之下”者也。

    《四书解义》曰:此一章书是孔子深惜德行之人,而致叹于天命也。 可见圣贤平日守身慎疾,时时儆惕,务求尽其在我。所谓居易俟命,修身立命,其道不越乎此也。

    《四书训义》曰:由夫子之言观之,则伯牛之贤可知,而君子之言命者亦可见矣。人尽而后归之天,性尽而后安之命。自非伯牛,则疾病夭折之至,方当以之自省,而岂可徒诿之命哉? 修身以俟命,身之不修而言俟命,自弃而已矣。

    《论语稽》曰:人生穷通寿夭,在可知不可知之间,君子惟修其在我,而一切听之命而已。

    《论语正义》曰:是则孔子此叹,盖伤时无贤君,有道之士多致夭病, 与哭颜渊同意 。

    刘宗周曰:孔之丧也,颜之贫也,牛之疾也,莫非命也。 春秋之际,斯道之厄,而圣贤共命矣,命也,有道焉,夭寿不贰,修身以俟之,所以立命也。

    陈白沙曰:古之人处贫有道,处病有道,处死有道,其颜冉之谓与?

   

【 本章书目 】

    《论语集解》《论语义疏》《论语注疏》《论语集注》《论语全解》《论语意原》《论语正义》《论语新解》《论语集释》《癸巳论语解》《论语竢质》《论语学案》《论语稽》《四书解义》《四书训义》《读四书大全说》。

中人以上才可教化  夏虫不可语冰《我注六经 六经注我之论语6.21》

【原文】

    子曰:“中人以上,可以语上也;中人以下,不可以语上也。”

【冰雪译文】

    孔子说:“中才以上之人,可告诉他高深的道理;中才以下之人,那不用告诉他了,夏虫不可以语冰。”

  中人:指中智之人、中等之人,从才识角度而言,算一般般,就是智商平平或略上;天赋异禀聪明英拔,是身而出之生而知之,算上人;根本不学不听不进、算朽木之人、粪土可污、是下愚,所以曰‘惟上智与下愚不移’”。人,生来就基因决定天资禀赋不同,以及后天的习得性训练也大为相异,智慧学养有深浅,思维几度难厚薄,故不能同日而语,所以圣人倾向于因材施教。

钱穆大师曰:“中人以下,骤语以高深之道,不惟无益,反将有害。惟循序渐进,庶可日达高明。” 意思是突然讲高深莫测的哲理天机给中人以下是害人,别以为您是在教化、学养,其实就是对人偃苗助长呢!“进之是欲速助长心害道”,欲速则不达!

《中庸》言天道为“至诚无息”,引《诗》“维天之命,於穆不已”,盖曰“天之所以为天也”,此《诗》所言天命。天命不可为,凡夫俗子焉能占卜龟背蓍草、星座血型观相估算呢!

率性之为道,圣人法天,故《易》言“君子终日乾乾,夕惕若”。夫子赞《易》曰:“天行健,君子以自强不息。”又曰:“刚健笃实辉光,日新其德。”皆不已之学也,皆法乎天也。性与天道,其理精微,中人以下,不可语上,故不可得闻。

后来孟子的老师、孔子的孙子子思,述作《中庸》,以率性为天命,以天道为至诚。“孟子私淑诸人,谓人性皆善,谓尽心则能知性,知性则能知天,皆夫子性与天道之言”。后人惟阳明延至四句教——“无善无恶心之体,有善有恶意之动,知善知恶是良知,为善去恶是格物”。今人鉴之行之,而得其大慧真谛。

“不可”,不是Ta不能,是Ta不懂,是说了也简直就是对牛弹琴、一片风花雪月、乱红飘过秋千去,您无尽心思春风化雨也是雨打风吹去。钱穆大师曰:“非禁止意,乃难为之意。”———“语上”是指教化高深的内容,也可以理解为Show off或试图表达他人不擅长的专业领域和素质技能。

《注疏》曰:“人之才识凡有九等,谓上上、上中、上下、中上、中中、中下、下上、下中、下下也。上上则圣人也,下下则愚人也,皆不可移也。其上中以下,下中以上,是可教之人也。中人,谓第五中中之人也以上,谓上中、上下、中上之人也。”(此处可参考)

不妨试试自己对号入座吧!“道在险夷随地乐,心意鱼鸟自流形”的“真乐”或“真吾”状态,这种超凡脱俗、无拘无束,无毁誉无贫富无贵贱的通达天地万物的状态,又有几人做到呢?上人多乎哉?不多也!

【 附录文献参考】

    《四书解义》曰:此一章书是言因材施教之意也。人资质有高下,学问有浅深,教人者当观其力量如何,不可以概施也。上下岂有定哉? 奋志图功,下学亦可以上达;因循玩忽,中人亦等于下愚。总在人之自励何如耳。学者其勉诸。

    《论语注疏》曰:此章言授学之法,当称其才识也。中人以其才识优长,故可以告语上知之所知也;中人以下,以其才识暗劣,故不可以告语上知之所知也。此中人,是其可上、可下也。

    李炳南曰:上上下下之间,皆是中人。施教中人,须依差等,循循诱进。中人以上,可以与语上等之道理;若中人以下,则不可与中人以上同等而语,语之非但不解,更生误会。如公冶长篇, 子贡曰:“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而闻也。”性与天道,中人以上可闻,中人以下则不可闻。

    孔子曰:惟上智与下愚不移。

    程石泉曰:不移者,以其难于施教也。但孔子谓“有教无类”,虽樊迟小人,孔子且循循善诱之。观乎孔子弟子知、愚、贤、不肖各各不同,孔子必因其材而施以教。设对于中智以下之人陈义太高,无乃辞费邪!

    朱子曰:教人者,当随其高下而告语之,则其言易入而无躐(liè)等之弊也。

    张栻曰:圣人之道,精粗虽无二致,但其施教,则必因其材而笃焉。盖中人以下之质,骤而语之太高,非惟不能以入,且将妄意躐等,而有不切于身之弊,亦终于下而已矣。故就其所及而语之,是乃所以使之切问近思,而渐进于高远也。

    《论语正义》曰:孔子罕言利、命、仁、性与天道,弟子不可得闻,则是不可语上 。观所答弟子、诸时人语,各有不同,正是因人才知量为语之,可知夫子循循善诱之法。 若夫性质既愚,又不能自勉于学问,是夫子所谓“下愚”,非惟“不可以语上”,且并不可语之矣。

    陈祥道曰:天下有均善之性,无均美之才,故“中人以上可以语上,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”。老子曰“上士闻道勤而行之”,可以语上者也;“中士闻道若有若亡”,可以语上下者也;“下士闻道大笑之”,不可以语上者也。人之生虽参差不齐,其大致不过此三品而已。

    刘宗周曰:形而上者谓之道。道不可言,其可言者皆形下者也。虽形下者而形上者即在其中。故圣人之教,莫非下,亦莫非上也,顾学者所闻何如耳。上焉者,悟其上者机;虽居处恭执事敬,亦上也,故可以语上。下焉者,无往而不滞于下, 即一贯之传,实以启门人之惑矣,故不可以语上也。是以君子之设教也,不执方而治,不凌节而施,时达其所已能而不强其所未至。

 

【本章书目】

    《论语集解》《论语义疏》《论语注疏》《论语集注》《论语新解》《论语正义》《论语讲要》《论语全解》《论语集释》《论语学案》《论语读训》《论语集说》《四书解义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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